奥尔加·托卡马克,2018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神秘而深刻的文学旅行者

 

2018年5月,波兰作家奥尔嘉·朵卡萩凭借他的小说《本》(被翻译成英语作为飞行)再次获得国际布克奖。托卡马克多年来在波兰文学中赢得了声誉。他两次获得“耐克神话”文学奖,这是波兰最高的文学奖。近年来,他也成为诺贝尔文学奖的热门候选人之一。她的作品已被翻译成英语、法语、德语、中文、西班牙语、捷克语、克罗地亚语、丹麦语等多种语言,受到世界各地读者的欢迎。托卡马克1962年出生于波兰西部格林山城附近的苏莱霍夫(Suleihoff),1985年毕业于华沙大学心理学系。早在十几岁的时候,托卡马克就对写作非常感兴趣。1987年,她以诗集《镜中城》首次出现在文坛。1993年,小说《书中人物的旅行》获得了托卡马克波兰科斯切尔希基金会文学奖,使她成为波兰文学中备受推崇的作家。

托卡马克的创造充满了神秘和未知的探索。他擅长在作品中营造一个神秘的世界。他通过神话、传说和想象描述了各种鬼神,创造了自己的神话。早期作品《书中人物的旅行》讲述了一个爱情英雄寻找“神秘之书”的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17世纪的法国和西班牙。通过当地习俗,我们可以看出作者对“秘密”的痴迷。1995年出版的e . e .延续了这个神秘的主题。作者把这个故事放在20世纪初的flotswaf。欧娜·埃尔茨纳(Erna Eltzner),一个在波兰-德国混血儿家庭(即本书书名的来源)长大的小女孩,发现自己有通灵的天赋,书中呈现了各种不受人类理性思维束缚的神秘思想。

《太古与其他时代》(1996)是托卡马克神秘作品的代表作。它被波兰文坛誉为“当今波兰神秘小说的巅峰”。托卡马克因此获得了1997年波兰政治护照奖(文学类)。太古是一个远离城市的普通村庄,位于波兰腹地。它也是一个原始的微宇宙,展现了人类最原始、最真实的喜怒哀乐。小说中的现实主义画面与神话的寓意完美融合。古代已经成为人类生存秩序与自然和超自然秩序的交界地带。它是由人、动物和植物组成的生物。它是宇宙万物生与死无尽循环的象征。波兰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和文学史家耶日·索斯诺夫斯基(Jerzy Sosnovski)对这部作品发表评论说,“托卡马克已经从真实历史的片段中构建了一个神话。这是一部包含秩序的历史。所有事件,包括那些悲伤和邪恶,都有自己的原因。作者建立了一个类似曼陀罗的空房间,一种圆而完美丰满的几何想象。”

2006年,托卡马克创作并出版了小说《世界陵墓中的安娜·英》。在小说中,作者借用了苏美尔神话,将主人公设定为伊娜娜,收获和战争的女神。伊娜娜去拜访她的姐姐,地下之神和死神,意外地发现她可以把姐姐带回地球,但前提是她必须和另一个人交换。因此,伊娜娜把眼睛对准了她的前任情人...然而,这部小说最引人注目的部分不是神话故事,而是作者所描述的神话故事得以实现的未来世界。赛博朋克美学、全息地图技术和其他古人无法想象的现代元素将神秘的地下王国塑造成未来城市的地下世界。托卡马克的想象力是惊人的。波兰著名文学评论家Przemyslaw Czaplinski高度评价托卡马克的文学创新:“她通过一本书创造了一种体裁、一种文学语言和一套叙事方法。”

托卡库克声称自己是准噶尔人。她在成为作家之前是一名心理学家,所以她的作品经常讨论个人梦想或集体潜意识。深刻的哲学思想赋予他的作品强烈的思辨性,使阅读成为一次心理探索的旅程。2018年国际布克奖获奖小说《本》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本》于2007年在波兰出版后就很受欢迎。结果,托卡马克被提名为安吉勒斯中欧文学奖,并获得2008年波兰“耐克神话”文学奖。

“本”是东正教边缘教派的名字。该教派认为长期生活在一个地方容易受到邪恶的攻击。只有不断的移动和迁移才能拯救一个人的灵魂。在世俗层面,“本”也与追求自由有关。小说的主人公经历了各种运动和迁徙:一个残疾孩子的母亲受到东正教的影响,没有回家;一名澳大利亚研究人员在多年后回到波兰,和他身患绝症的朋友在一起。一位母亲和她的孩子在克罗地亚度假时离开了丈夫...这位英雄跑了,迷路了,在托卡马克创造的没有尽头也没有目的地的混乱迷宫中找到了自己的路。“当我开始我的旅程时,我从地图上消失了。没人知道我在哪里。这是我开始的地方还是我将到达的地方?两者之间有“中间”吗?叙述者的独白充满了日常和哲学思想。

可以说,本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思想、哲学思考和内心独白。这是一部介于古今、科学与宗教、精神与肉体之间的文学作品。托卡马克称之为“群星小说”——这项工作就像一个测量投影仪。作者将故事投射在观察屏幕上,每个读者都可以独立感知并形成自己对故事轨迹的认知。托卡马克说,旅行是满足人类对古老原始游牧生活方式渴望的现代方式。心理旅程更像是关于移民、行走和旅行者不安的文学独白。波兰著名文学评论家耶日·亚赞·普斯基(Jerzy Yazhan Puschi)在这本书的开头写道:“这本书没有容易回答的问题。我们被一些未解之谜所困,正在挣扎。然而,我们能够观察到各种现象之间的反映和关联,如迷宫、牺牲、朝圣、淹没的世界、身体尊严等。在这本书里,我们读到了世界的可重复性。作者以缺乏逻辑和情节统一的方式向我们展示了世界的理性和秩序。”

托卡马克写作的另一个主要特点是他支离破碎的叙事风格。她喜欢用支离破碎的故事写一部完整的小说,认为这种写作风格不仅更适合自己,也更适合现代读者的支离破碎的思维方式。1998年,小说《白天的房子,晚上的房子》出版,这是作家支离破碎的叙事风格的第一次集中表现。作者将其作为当年国际IMPAC都柏林文学奖的入围名单。作者把他居住的苏台德地区(波兰、捷克共和国和德国的边界)作为小说的故事发生地,并以他听到的各种故事为灵感。叙述者和她的丈夫R搬到这里居住。她是一个梦想家,收集自己和他人的梦想。她在这个地方发现了许多隐藏的秘密,并通过与玛尔塔(一位陌生邻居的老妇人)的接触,了解了许多当地的轶事、过去的历史和生活见解。托卡马克一个接一个地讲短篇故事。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戏剧,让读者难忘。这部小说更像是文本的混合体,包括许多不同的情节、相关的故事、散文笔记、个人日记等等。这些故事看起来毫无关联,缺乏完整性和统一性,但它们却收到了奇怪的结果。本文中的梦想和现实相互交融、相互影响,贯穿全书。使小说成为一个有机整体的是作家对“生活”、“感觉”和“体验”的探索。

2004年,托卡马克出版了短篇小说集《最后的故事》(The Last Story),这逐渐成为作家的首选形式。她还倡导举办国际短篇小说节。在一次采访中,托卡马克曾经说过,“短篇故事是一种需要高度关注和创造‘黄金短语’能力的文学形式。我总是告诉自己,小说应该让读者进入恍惚状态,而短篇小说应该让人们经历一段微妙而难以言喻的启蒙之旅,并给我们洞察力。”

“本”也是由许多互相交叉的故事组成的。从写作风格来看,可以说是“白天的房子,晚上的房子”的延续,将这种写作技巧的运用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在本书中,作者巧妙地将不同长度的故事组合成一个有机的整体。这些故事的主题都聚焦于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这个世界是建立在不断旅行的基础上的。另一方面,旅行意味着接受世界的不连续性,有时甚至是没有逻辑联系的片断。这种碎片化也反映在小说的文本结构中——看似独立的情节在书中不断出现,连接这些分散的情节的主轴是一些共同的主题:人类对痛苦和苦难的审视,以及对生与死的探索。

托卡马克的创作风格多样,体裁多样,主题广泛。她关注世界、关注人性,致力于探索一种以人性为基础,展现平凡、戏剧性、持久的社会生活的小说文学模式。犯罪小说《犁死人的骨头》(2009)聚焦于社会教育:“动物是权利链中最薄弱和最受迫害的一环,对它们的保护是反抗父权制的标志。”散文集《熊的小时》(2012)探讨了人体、性和性别的纠缠以及暗室的诱惑。托卡马克的独特主张在书中得到了传达——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杀戮和食人、剥削和奴役。我们深信不疑的社会契约和惯例应该通过我们的心理而不是身体来改变。史诗小说《雅各布之书》(2015)讲述了生活在17世纪波兰-立陶宛联邦的犹太传教士雅各布·弗兰克的故事。作者用历史作为隐喻来讨论21世纪对波兰同样重要和具有现实意义的问题。这本书两次获得托克的“耐克神话”文学奖。

托卡马克是一个讲故事的作家。近年来,她的作品在波兰文学中一扫而光。除了在国内外赢得许多波兰文学奖外,托卡马克还获得了四项“耐克神话”作为最受读者欢迎的奖项。在今天的波兰文坛上,既能得到波兰文学评论家的好评,又能得到普通读者的普遍支持是极其罕见的。国际布克奖委员会主席丽莎·阿比纳尼西(Lisa Abinanisi)评论道,托卡马克是一位充满才华和想象力的作家,她的创作很轻盈。“本”有一种与我们非常喜欢的传统叙事方式相去甚远的叙事方式——它从狡猾愉快的恶作剧过渡到真实的情感结构。"

中国读者对奥尔加·托卡马克这个名字并不陌生。早在本世纪初,中国波兰文学翻译家易立军和袁韩荣就将《太古》和《其他时代》以及《白天之家》和《黑夜之家》直接从波兰原著翻译成中文,并由台湾各大文化出版公司首次在台湾出版。当时,“白天有房子,晚上有房子”的标题被解释为“收集梦的剪贴簿”。《太古与其他时报》出版后很快占领了台北书市,并于下月被列为当年台湾畅销书。互联网上的回应更加热烈。2006年,台湾各大文化出版公司推出了该书的第二版。同年,湖南文艺出版社也出版了该书的简体中文版,受到好评。2017年,该书由后朗出版公司再版。该公司还推出了台湾版的“收集梦想剪贴簿”,并恢复了原来的名字“白天的房子,晚上的房子”

值得一提的是,托卡马克与易立军和元韩荣仍有不解之缘。2008年3月,作者应邀访问中国,访问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欧洲语言文化学院,易立军教授在那里任教。托卡马克一看到易立军和元韩荣就喜出望外。在此之前,她了解到《太古》和《其他时代》以及《白天之家》和《黑夜之家》已经被翻译成中文,她特别希望能在北京见到这位翻译。北外为托卡马克举办了一场专题讲座,作者与波兰师生进行了交流。正式活动结束后,托卡马克来到易立军和袁韩荣的家进行了交谈。袁韩荣在回忆录《琐事》中说,“她非常随和。作为一个伟大的作家,她没有尊严,待人热情,好奇心很强。当她得知自己和女儿同龄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那么你也可以被视为我的中国父母!”我们还谦虚地说:“如果我们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那么我们就是全世界父母最羡慕的人!”这次聚会可以说是一次漫谈,关于波兰和中国,关于文学和生活,充满了家庭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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