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男生精神控制女生_ 正午 | 孩子的精神疾病是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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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朋友的集会发生在17年前,2002年。

以前医学院的朋友们不断举杯,其中内科医生、外科医生很多,只有孙黎是儿童精神科医生。 玻璃杯中,也有来到她面前,围着她转来转去的人,“不要干杯。 我们总是不找你”开玩笑说。   

孙黎开玩笑说:“放心,以后一定能成为我”

当时,孙黎在北京大学第六医院读博士,跟着领导离开门诊。 迄今为止,她在北京天坛医院担任儿科医生8年,主治医生。 那个时代儿童疾病谱主要是感染性疾病,包括肠伤寒、痢疾、脑炎等。 此后,疫苗逐渐减少了这些疾病的患病率。 她发现很多孩子有心理问题,但由于家长和医生都没有意识到,所以没能得到适当的诊疗,如多动症只能归类为儿童保健而不是精神科。 医学界对儿童精神疾病的研究和治疗明显落后。

31岁那年,孙黎决定到全国最有名的精神专科医院北大六院取得博士学位,从热儿科去非主流儿童精神科。 她开玩笑说,当时全国精神儿科医生不到200人,熊猫有2000多只。

孙黎喜欢和患者说话,倾听他人的心情,感觉自己在理解他人方面很有理解力。 最初几年,她每年门诊量约1000人,其中独生子女的家庭居多。 她认为,当时寻求医生的家长中有一部分是望子成龙,推苗助长,影响了孩子的精神状况。

这几年来来看病的孩子增加了。 北大六院的精神儿科医生增加到了15人,全国也不超过500人,孙黎的年门诊量增加到了3000多人,医院整体的年门诊量达到了数万人。 家长们从全国各地带着孩子来医生,医生们加班就诊,一直工作到早上。 孙黎总觉得举手的劳动可以帮助孩子和家人。 但是,患者越来越多,病情越来越复杂,举手的劳动也越来越忙。

我国目前全国儿童和少年精神障碍患病率数据不足,地区调查结果表明,我国儿童少年精神障碍患病率已接近国外,呈逐年增长趋势,可能超过国外水平。 北大六院教授王玉凤调查研究1985年北京地区儿童行为问题检出率为8.3%,1993年为10.9%,2004年北京中关村重点小学儿童行为问题检出率为18.2%。 2006年,学者徐在等写道,南京地区中学生中抑郁障碍的患病率达到14.8%。

美国青少年抑郁症患病率达到5%-10%的日本中小学生中有1.5%为抑郁症,中学生为4.1%。 我国虽然没有系统的流行病学调查,但在精神医学领域已经形成共识,随着儿童青少年成长环境的复杂化,各种压力增加,很多儿童患抑郁症。 抑郁症是儿童易发的精神障碍疾病之一,在焦虑症、多动症、强迫症、恐惧症、孤独症等儿童青少年中的患病率也逐年增加。

儿童期的精神障碍,症状多持续到成人期,例如儿童多动症,如果精神疾病在儿童期得不到有效的介入治疗,60%的患儿症状多持续到成人。 据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和共产主义青年团中央国际联络部发布的《中国青年发展报告》显示,在中国17岁以下的儿童青少年中,约有3000万人受到各种情绪障碍和行动问题的困扰。 据报告,世界卫生组织预测到2020年,全球儿童心理障碍增加了50%,成为原因、障碍、致死的主要原因之一。

很多家长在育儿过程中迷路,孙黎在社交场合成为了受欢迎的人。 她说:“朋友跟我搭话,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都是孩子的问题。” 朋友说:“你怎么知道选择这个专家?”

2.2

孙黎喜欢心理学,决定读博士的时候,无知地认为精神科是用医生的心灵治愈患者的心灵。 后来她在临床上发现,需要治疗家长的心理。

今年夏天,一个家长带着女儿来看病,主张孩子上了六年级,注意力不集中,作业拖拖拉拉,不听话,担心孩子多动症。 但是,通过对话,孙黎看到那个孩子很好,就让孩子先填写测试表。 通常,她要求孩子的老师和父母都填写,全面理解孩子的行为表现。 数据显示,那个女孩的沟通能力、感情能力没有明显的问题。 而且,孩子在学校的成绩是90分以上。 但是那位母亲怀疑孩子还有需要治疗的地方。 孙黎告诉她,如果觉得孩子有问题,问题不一定是孩子,可能是你。

孙黎认为,有些母亲可能追求完美。 据她介绍,在成长过程中发生了一些问题,如果符合孩子的成长规律,父母可以等待。 有的父母带着刚入学的孩子和幼儿园的孩子,在学习中注意力不够,感觉有可能得多动症。 孙黎问几个母亲,平时学习的时候,孩子能听多久? 一位母亲回答,只有十分钟。 孙黎说,连续5分钟都没问题。 孩子的发育需要过程,不要给孩子快贴标签。 对孩子的学习要求过多的话,孩子会反抗,有恶性循环,父子关系会变得僵硬。

孙黎在治疗患者时,发现家属影响着疾病,就开展家属治疗。 她强调父母应该首先了解自己的孩子,注意和孩子沟通的方式,尊重孩子的意志。 这句话看起来像普通话,救了生病的孩子们。

大约十年前,孙黎迎来了辍学的孩子。 他曾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无论是在学校上课还是课外辅导班,都严格遵循母亲的培养计划。 他母亲对儿子的期望很高。 初中上高中的时候,他按照母亲的意愿,写下了自己讨厌的中学。 但是,他很后悔。 入学后,他的抵触感越来越严重,然后出现情绪障碍。 渐渐地,他和同学交往也出了问题,得转学。 生病时,他住进北大六院,用药物控制病情。

“如果孩子没有自己的意见的话,后面一定会有强壮的母亲。”对于这种在社会上流行的说法,孙黎认为是因为很多父亲在育儿中缺席的缘故。 家庭治疗的时候,她总是要求孩子的父亲也参加,但他们坐在旁边,好像外人一样,几乎不了解孩子的情况。 夫妇的育儿,是互动的模式,女性太强,男性一方参加不了的话,就会马上隐藏起来。 看起来平安无事,其实对孩子不好。 孙黎说,这是社会病,父亲缺席,妇女成为全能的母亲。 职场女性的话,会受到更大的精神压力。 她们想有效地管理孩子,完成自己的工作。 于是,就变成了所谓的“强度”。

孩子的剧变使那位母亲非常痛苦。 孙黎提醒她“后退看看,能不能帮他做决定?”什么事都由你决定,是代替他成长的。 ”那位母亲慢慢地改变了儿子的养育方式,陪伴着他病情反复的岁月。

精神疾病是社会、心理和生物学因素共同作用的疾病。 随着社会氛围的变化,精神疾病的状况也会发生变化。 二胎政策实施后,大儿童的心理状况值得关注。

越来越多的孤独症、多动症儿童被确诊为拒绝学、网络成瘾的患者也在增加。 另外,“不能输给起跑线”的错误教育理念,一般指挥家长和老师,许多学龄儿童存在抑郁焦虑的精神问题,其中最严重的是“第二现象”。 13岁左右的中学生经历了“小升初”的战斗后,立刻准备了高中考试,除了学校的“题海”之外,放学后还是课外班。 积累的压力不能释放的话,家人和孩子的交流不顺利的话,孩子们就会抑郁不安,变成自我障碍。 孙黎在门诊室看到很多初中二年级学生,女生很多,卷起袖子,用刀等刀具划伤。 这些病例,孙黎十年前很少见面。

目前医学界整体精神疾病病因仍处于探索阶段。 她在临床上发现,有些孩子天生就具有劣势因素,但父母用开放的民主方式培养,带着孩子参加各种活动,多动症的发生率就会下降。 精神科疾病的治疗可以说是药物、心理治疗和家庭治疗共同完成的。

3.3

目前儿童和青少年许多精神疾病的病因尚不明确,曹庆久现已发现一些危险因素。 例如,母婴吸烟可能给儿童带来较高的多动症发病率,而环境污染、PM2.5浓度、有机磷的使用等可能与儿童孤独症、多动症的发病率有关……曹庆久认为,对不良因素应尽量避免,在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应尽早发现、早期介入、早期治疗

曹庆久是孙黎的师徒,两人都是北大六院王玉凤教授的学生。 作为儿童精神科的医生,现在生育精神健康的孩子很辛苦,每个年龄层都有问题。

根据年龄的不同,来请医生的患者也不太一样。 年龄特别小,3岁以下儿童多见于孤独症,这些疾病的症状发现于生命初期。 例如,孩子的语言发育慢,社交活动也困难。 到了五六岁的学龄儿童,多被诊断为多动症的青春期,抑郁症和不安的孩子很多。 最新科研数据显示,孤独症患病率越来越高,达到59分之1,多动症为6.26%,国内有些地方甚至达到10%。 抑郁症和焦虑障碍的发生率在青春期儿童的终身患病率达到20%。 这意味着5个人在青春期有过抑郁症和不安的经历,其中1个人有可能生病。

青春期是一个非常特殊的阶段。 儿童心理逐渐成熟,身体可能已经成熟,儿童自我意识发展,呈现个性,更喜欢新人格。 许多家长的教育方式没有改变。 因为小时候父母照顾着孩子,所以一到青春期就容易引起孩子的反感。 这时,家庭往往产生矛盾,一方面孩子必须独立自立,另一方面父母不能放手。 在学校,他们也容易和老师和同学矛盾,抵抗上课压力,和朋友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 身体的荷尔蒙分泌会导致感情的变化,再加上社会和家庭各方面的压力,抑郁和不安的发生率就会增加,女孩的患病率有可能是男孩的两倍。

青春期儿童的症状需要从根本上解决心理问题,常常需要整个家庭的变化。 曹庆久认为,父母和孩子的沟通模式不会因医生在病房说几次而改变,而是需要一个反复长的过程。 许多家长更加注重成绩,很少关心孩子的各种体验和感情。 许多孩子觉得自己孤独,得不到父母的理解。

以前,北京的中学生女孩和母亲一起进过曹庆久的门诊室。 一张袖子,上面有用刀削的新旧伤口,合在一起,一部分有血痂。 女人说疼痛可以缓解内心的不安。

她从小就是优秀学生,各种考试和比赛名列前茅。 英语通常满分,少了99分。 有一次,她的英语考了97分。 母亲的脸很快就沉下去了,严厉地追问为什么分数这么低。 这些让她非常紧张。

另外,因为她从小就很优秀,所以父母认为她是个放心的孩子,很少关注她的感情和生活的变化。 她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被紧张和焦虑所笼罩,觉得自己必须有好成绩,否则父母会很失望,她在同学中也很难为情,被老师愚弄。 上初中以后,上课的压力越来越大,她不可能每次都达到家长和老师制定的目标。 因为这种压力,她无法向父母说明,所以回家后关上门,不和家人交流。 墙那边的父母以为她在房间里安静地学习。

到了初二,父母发现了她的自残行为,才发现问题很严重。 但是,她已经把父母的长期要求作为自觉的标准,“成绩好是值得的,所以受欢迎的成绩差就不值得”。 曹庆久的临床观察表明,这种孩子很难降低自己的要求,很难摆脱焦虑和抑郁的状态。 这需要整个家庭和社会支持系统的变化,比如家长和老师是否有权真正降低她的成绩,让她自我管理。 父母接受孩子一直不优秀,要学会成长有曲线。 另外,如果孩子在学习以外找到了能够表现价值的地方,就应该积极地肯定。 这样的话,孩子有可能慢慢缓和症状。

做家庭治疗时,多数家长的逻辑是,成绩好才考上好大学,考上好大学,能找到好工作,孩子有前途,父母有面子。 曹庆久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孩子们一定有快乐的人生吧,家人几乎没有这么想的。   

4.4

曹庆久的大部分病例说明了监护人把孩子送到医院,监护人有变化的动机。 但是,每个父母变化的动机都不同。 然后,每个人的价值观和文化水平不同,决定最后的变化程度。 有些父母很快就会改变,有些人需要进程,有些人直到最后都没有改变。 并且,这些最终决定了所有孩子恢复的程度。

以前农村的母亲带着十岁左右的男孩来看过医生。 他全身蜷缩,腿部肌肉萎缩,走不动了,也不能说话了,唯一能和别人交流的方法就是用右手写字。

几年前,他母亲带着他再婚,生了弟弟。 家庭经济条件差,养父因家庭经济负担重,长期外出打工,母亲在家照顾两个孩子,有什么好吃的零食,先让小孩满意,把精力放在小孩子身上。 他受到冷遇,感到弟弟也产生了嫉妒的心情,但没有表现出强烈的感情。 家人没有注意到那个。

有一天,他在学校和其他同学发生了矛盾。 同学踢了他一脚,他感到疼痛,只好慢慢走。 那之后我渐渐走不动了。 母亲把他送到医院检查身体原因,没发现什么异常。 后来他怀疑自己的衣着,把他留在家里。 他整天在床上闭着眼睛,既不走路也不说话,身上的肌肉越来越萎缩。 半年后,整个身体都不动了。

拯救一个贫困儿童的基金会发现了他的病情,带他去了综合医院。 医生说,找不到身体原因可能是心理问题。 于是,他被转移到了北大六院。 详细了解发病过程后,曹庆久的初步诊断是转换性障碍,癫痫性麻痹,主要是心理原因。

北大六院为他成立了一个团队,从药物到心理治疗,进行了救治,也进行了家庭治疗。 起初,他的母亲不相信需要治疗,还认为是孩子的假病。 曹庆久花了很长时间来说服那位母亲,可是孩子真的病了,是一种心理疾病。 建立信任关系,医生可以与家长有效沟通。

在进行心理治疗的同时,康复科的医生用石膏整形,先坐起来。 一会儿,一点一点地向外展开,帮助他逐渐变成正常的姿势。 病房医生为他提供了充分的心理支持,带来了玩具和收音机,鼓励和医务人员交流,进行催眠治疗。 起初,他只能用纸笔交流。 住院两个多月后,春节值班的女医生突然听到少年小声叫姨妈,她感到意外的高兴。 从那以后,他慢慢恢复了语言功能,可以慢慢走了。 虽然不稳定。

4个月后,少年出院,之后继续门诊1年左右。 医生向监护人说明,在照顾幼儿的同时,也必须应对长子的合理需求。 一年后,他回到了普通的学校。

这种结果曹庆久没有料到,但没想到严重癫痫病患者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但同时也反映出儿童精神疾病与家庭关系密切,社会提供的各种支持体系也很重要。 至少在心理上,要让孩子感到安心,感到爱。 许多人童年缺乏爱,能顽强地生活,但心痛。 长大后,花费很长时间,花一生的时间寻找内心想要的感情的人也有。

5.5

在精神科医院病房,留守儿童是比较特殊的患病组。 曹庆久说,如果父母的陪伴分为物理陪伴和精神陪伴,很多留守儿童就是两者不足的一群。

曹庆久看过自杀的农村少女,是个留守儿童,父母和哥哥长期外出工作,在老家与祖父祖母同居。 初中毕业时,她患抑郁症,近一年来频繁发生自杀行为。 有一天,她静静地吃了大量的药,被家人发现后送到医院洗了胃。 住进北大六院后,医生问诊时,她不由得大声哭了。

孩子对坏环境的耐心稍差,大人遇到坏环境,有抗震的策略,但孩子还没有。 他们需要更好的环境保护,心灵逐渐成长,健康。 挫折教育是指,一个家长因为折磨孩子而不能受苦的话,他们就会有逃路,受到保护。 但是,有些孩子没有退路,支援系统不足。 比如说,有很多留学生。

这个不在家的少女是个没有出路的孩子。 父母和哥哥在外面工作了很长时间,她和爷爷奶奶在老家。 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母亲病了,需要钱,哥哥娶媳妇也需要钱。 每次妈妈一离开家,她就哭着要妈妈在家和自己在一起。 上初中以后,学习压力太大,和同学关系不好,她不能和爷爷奶奶沟通,也得不到帮助。 她告诉医生她妈妈要她待在家里,但她知道她家里钱不够。 因此,她自责自己的想法,自相矛盾。 感情问题发生后,她自责自己生病缠累了家人。 女孩的自杀欲很强,医生安排住院治疗,和家长一起进行家庭治疗。

在治疗过程中,曹庆久告诉患者的母亲,如果必须出去打工,必须下功夫满足孩子的感情需要。 比如打电话时,更积极地表达感情。 有些父母即使整天在家陪伴孩子,也不一定理解孩子,无法满足孩子的感情需要。 孩子谈论学校的事情,和同学发生矛盾的时候,父母首先要接受孩子的心情,产生共鸣,鼓励孩子说话。 孩子想交流的时候,请告诉我合适的解决方法。 这样的程序让孩子感受到家长的支持,让孩子感受到自己被爱着。

在治疗过程中,曹庆久很少向家长和孩子诉说爱情。 他相信带孩子来医院的父母都很爱孩子。 不仅要注重药物,还要从沟通和沟通的角度来解决儿童的情绪障碍。 许多家长误以为孩子哭的时候,容忍这些感情是溺爱,或者说孩子的心情还没有吐露出来,许多家长就会等不及要说教,用成人的价值观来判断。 渐渐地,孩子的感情受到抑制,对抗父子关系,到了青春期,孩子容易产生感情障碍。

那个自杀少女的病情不仅仅是青春期,她的激烈程度还远远超过了青春期的感情范围。 曹庆久认为,她的病情反映了许多留守儿童家庭的共同特征,没有陪伴,没有有效的沟通,孩子的感情长期受到抑制。 留守儿童抑郁症和焦虑障碍的发生率较高,少女更多,结果辍学,自残自杀。

城市监护人过度关注儿童缺点,放大镜看待儿童缺点的监护人总是走向另一边,受到自己文化素质和生活条件的限制,对儿童的关注不够充分。 如果留守儿童的社会根源没有得到解决,曹庆久认为虽然没有物理上的陪伴,但至少可以改变交流方式。 这种变化可以为留守儿童争取一定的心理健康空间。   

6.6

和留守儿童一样,父母离婚的儿童也是精神创伤概率较高的小组之一。

有一天,曹庆久的病房里收容了6个孩子,其中4个孩子的监护人离婚了。 他认为,单亲家庭并非无法培养心理健康的孩子,但让孩子长期看到父母吵架的话,一定会受到精神上的创伤。

这4个孩子的症状是,情绪低落,悲观,焦虑,自卑感,认为自己没有价值,活着是父母的负担。 症状严重的孩子,甚至有自残和自杀的倾向。 在家里,感情破裂的父母们互相攻击,在孩子面前中伤对方。 有的孩子虽然爱着父亲,却不表达对父亲的好意,也不让他见面。 成年人的矛盾和压力转嫁给孩子的是曹庆久常见的病例,离婚过程和离婚后,几乎没有父母感受到父母的爱。

两年前,一个六年级的孩子出现自残症状,母亲把她带到北大六院。 她的父母关系不好,虽然没有离婚,但是在同一个屋顶下,卧室,沙发上睡着。 妈妈反复批评她学习要求严格,成绩不好。 她觉得家里的气氛不好,不想在外面做作业,也不想回家。 有一次,她考试考得不好,妈妈又骂她。 当时是冬天,想穿着内衣去阳台,把自己冻死。 可是她母亲说:“冻死了,成绩不好,你还在生气! ’他说

后来,她逐渐开始自残行为。 在家里,父母不舒服,也不怎么关注她的感情。 只是想保持她的学习成绩。 即使学校发生矛盾,她也不愿回家商量。 因为经常被批判。 “为什么又和别人矛盾了,不要太大”她不愿再听这样的道理。 直到她受了重伤,住进精神病院治疗为止。

孩子的父母认为,尽管吵架,双方之所以不离婚,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美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不和平的家庭反而有可能给孩子带来巨大的损害。

曹庆久向家长解释了孩子的情感需求。 包括家庭气氛和充分的沟通。 孩子不高兴时,父母应关注她的感情,及时指导。 如有必要,父母必须治疗夫妻关系。 孩子出院后的一段时间里,家里的争吵减少了。 但上初中后,父母吵架频繁,孩子情绪增加,再次出现自伤行为,再度休学入院。 孩子认为自己生病住院后,家里的气氛反而会变好。

第二次住院后,孩子一直接受心理治疗,但她的家人只发生了有限的变化,这决定了她的病能否根治。 对未成年儿童来说,家庭是引起疾病的诱因,也是根本治疗的关键。   

7.7

杨磊是北大六院摄食障碍科的医生,患者一般为16岁以上的年轻人。 这些青少年患者仍然反映出成长过程中影响精神疾病变化的各种因素。

对于已经成年的患者,杨磊不主张由患者和家属寻找原因。 例如,教育方式不够,父母犯了错误,孩子是否生病了。 与在问题发生后找原因相比,找出解决方法能解决更多问题,至少能改善。 他主张寻找积极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比如,家庭关系紧张,父母的教育方式让孩子感到压力,那就可以调整。

现在流行的“原生家庭”一词,杨磊也有抵触。 在临床上,他几乎没有追踪出生的家庭问题,对于治疗来说,认为那是没有决定性的。 原生家庭带来的负面影响已经存在,追溯起来,只是加重了内疚感。 而且,容易以原来的家庭为借口把问题固定在那里。 有人说,父母不变,他也不变。 杨磊认为,成年儿童有自主权。 在逆境中长大的孩子,通过努力减少其影响,甚至有权离开父母。

十几年前,杨磊通过北大六院硕博连读。 刚入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退休研修的医生。 同学自我介绍说在原来的医院,很多患者治不好。 他来北大六院是希望能力提高。 有位老师正好站在旁边,对他说:“到这儿来,我们也治不好”。  

精神疾病是一种慢性病,难以确定病因,没有特别有效的快速治疗手段。 最后,杨磊必须接受这一事实——精神科治疗是减少疾病给人造成的伤害和损失。 有的人能康复,有的人不能康复,疾病会陪伴一生。 医生往往没有能力完全从患者的身体和心理中消除疾病。

医生由慢性患者陪伴,逐渐接触疾病以外的东西。 精神疾病可能与外部压力有关,但不能完全说没有遗传因素。 杨磊表示,目前医学会多种精神症状的出现在遗传上具有敏感性,有的受到类似的外界环境刺激,受刺激也不会生病,有的容易感受。

他经常遇到成绩好的病人,考上大学得了抑郁症。 大学不像高中那样采用单一和固定的评价体系,有更多水平的评价。 很多人从小就有很多精英,在其他方面比自己更难接受优秀的事实。 其中,有的人无法调整,有的人容易情绪低落,严重后有自杀的倾向。

许多患者严格要求自己,家庭和学校的高要求都被孩子们纳入自己的标准,但并不能达到所有的标准。 长大后,不是孩子们找不到楼梯下面,而是不想下去。 杨磊说,这样的孩子越走越危险,路也越窄——不断提高自己的要求,达不到,自尊心低下,并形成恶性循环。

正如托尔斯泰所说,幸福的家庭都很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 父母各有各的原因,造成了各种各样的家庭。 杨磊认为,如果父母十分爱孩子,孩子有问题,见过医生后,自己寻求变化,帮助孩子康复。 但是,世上没有绝对正确的育儿方法,也没有所谓的育儿专家,杨磊说自己不能像专家一样指导父母,他不觉得比其他父母聪明。 他始终提倡,温柔而坚定的父母。

8.8

工作中的这些病例很多,杨磊在探讨教育妻子和孩子的方法时,把患者的情况告诉了她。 他说:“瞧,我们的孩子还好,不要对他要求太高。 我要是能和他多交流就好了。 ’他说

在多年与孩子交往的经验中,孙黎对爱有着独特的理解。 接受采访的那天,她特意穿着黑色印花的丝裙,结上细卷曲,眉毛细弯。 她准备了两张印刷的纸,放在桌子上,说那是她眼中非常美丽的爱。

其中一张纸是《圣经》文,爱是持久的忍耐,有恩典。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恒的。

另一篇是台湾作家的文章《带蜗牛散步》

上帝给了我任务

请让我带蜗牛去散步。

我催他,我威胁他,我责备他。

我拉他,我拉他,想踢他

蜗牛受伤,流汗,屏住呼吸,往前爬……

奇怪的是,为什么神呼唤我

你要带蜗牛去散步吗?

我突然想起来,不是我错了吗?

神被蜗牛带去散步了。

孙黎说,这份工作使她渐渐明白了爱的真义,在孩子成长的十几年里,其实孩子明白了带着父母散步的精神疾病,像镜子一样,反映出我们家庭和社会的显现和各种隐藏的问题。

完了

题目为北京安定医院儿童精神病患者的美术作品,主题为“家”,由他们自己构思完成。 照片来自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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