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高质量的服务来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_ 正确认识“中国经济奇迹”中的政府治理作用｜“新中国70周年”研究⑦

摘要:对经济发展来说，市场重要，政府也重要，决不是彼此。 两者出现在不同的维度和水平，只是起着不同的作用。

【编者按】2017年，上海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话语体系建设事务所、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计划事务所开始了“改革开放40周年”“新中国70周年”“结党100周年”三个研究专业。 今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 为进一步深化相关研究，充分展示上海社会科学界哲学社会科学学术语言体系建设的新进展和成果，加快建设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和知识体系的进程，《思想汇》栏目与上海市社会合作发表了《新中国70周年》研究栏目。

近年来，学术界把探讨“中国经济奇迹”产生的原因和各方面影响因素集中在政府管理以外的领域。 如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乡镇企业、价格双规制、国有企业改革、外国直接投资、技术进步、对外直接投资等。 在这些改革措施的背后，有更广泛的市场环境改善、改革和政府支持，相应的公共服务、基础设施改善、商务环境改善、诚信体系建设等软件条件相对研究不足。

这种现象的原因主要有两个:第一，过去四十年中国的改革开放，是外部世界“邯郸学步”常见的过程。 有关国家和地区的发展给我们带来了启发，但由于政治、社会、经济制度完全不同，在中国这样规模、人口这么大、历史这么长的国家进行了改革，没有先例。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过去40年的改革开放往往表现为“边试边推进”的实验过程。

其次，中国的改革开放并非无缘无故开始，也并非无缘无故实施，具有独特的历史背景。 传统的中国社会市场发育不充分，政府的干预也是必然。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西方面对中国的全面封锁、贸易禁运和各种意识形态的包围，中国必须移植苏联的全面计划管理模式。 结果表明，全社会的生产、分配、运输和消费基本由政府承包，但人民的生活水平没有按预期快速增长。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市场化改革的推进，人民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受到空前激励，各方面的改革前后取得了非常好的经济业绩。 短时间内，中国从面临“被开除国籍”的国家跃居世界第二位经济体。 在某种程度上，改革的成功被误解为“越来越重视市场，削弱政府的作用”的结果。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对经济发展来说，市场是重要的，政府也是重要的，决不是彼此。 两者出现在不同的维度和水平，只是起着不同的作用。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发挥决定性的作用”，与此同时也强调“要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恐怕就在于此。

在解释当前“中国经济奇迹”各方面的原因和因素时，许多原因和因素属于所谓的显性原因和因素，其他因素属于所谓的隐性原因和因素。 他们对中国经济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往往显性原因和因素的重要性受到人们的充分重视，隐性原因和因素的作用常常被忽略或缺失。

例如，传统增长模式认为，劳动力、资本和技术进步是经济增长最重要的优势因素。 的确，过去40年来，中国一直以这种基本理论为基础推动中国经济的增长和发展。 但是，隐藏在这些显性要素背后的隐性要素也很重要。 举个例子，在这个模式中，劳动力的数量和质量对健康的经济增长非常重要。 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的中国，劳动力市场不存在，劳动力的供给被农村土地束缚，城市有很大的劳动力需求，但城乡之间的巨大的劳动力流动障碍，土地政策障碍，工资政策障碍等严重妨碍了这个市场作用的正常运作。 因此，如何解放中国劳动力市场，如何让农民不离乡就能在乡镇企业工作，以及他们在一定程度上离乡就能在城市工作，是当时亟待解决的问题。 此后，如何使高素质和高技能的农民工变成市民，成为第二阶段改革面临的棘手问题。 如何实现新的工业化、信息化、城市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等问题，已成为新的管理课题。

人口流动政策的转变、土地流转、乡镇企业制度的建立、城市工资制度、教育制度、户籍制度、社会保障制度、医疗制度、农民工子女入学政策、城市房地产市场改革等这些政策的改革和推进，离开政府可能无法实现。

因此，我们可以深刻理解为什么党的第十八届三中全会要把“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管理体系和管理能力现代化”定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为什么第十九届四中全会要以“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管理体系和管理能力现代化”为主题进行研究。 中国经济从快速增长向高质量发展，不仅要继续市场化改革，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加强制度建设，提高管理能力在课题中是当然的意义。

(作者是上海师范大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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