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抗日战争电视剧_危急时刻的生产:抗日战争时期工业动员的诸要素

经济学家熊彼特曾经把日常经济生活称为“循环循环”。在循环循环中,人们利用经验和习惯从事习惯甚至重复的活动。然而,人类社会不可避免地会有关键时刻来打破琐碎但平静的日常生活。在危机时期,循环被破坏,旧的经验突然失效,必须采取新的措施。战争无疑是社会可能面临的最重要的时刻之一。战争不仅取决于前线的战斗,也取决于后方的物资生产和供应。在现代战争中,经济部门必须生产前线所需的军用物资和足以保证后方稳定的民用物资。一旦战争爆发,就必须尽快动员起来,从日常流通转向生产目标和条件发生变化的战时状态。第二次世界大战是一场基于工业经济的全面战争。工业动员成为主要参与国生产动员的主体,并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长期战争的胜负。尽管中国在20世纪上半叶不是一个工业国家,但它已经发展了一个有限的工业部门,可以用于军事和民用目的。因此,如果将抗战时期中国的工业动员与同时期其他参与国的工业动员相比较,仍然不乏参考价值。产业动员是一个内容丰富的大故事。简而言之,它可以分为几个要素:常规准备、反应速度、生产调整、连锁建设和资源集中。

通常为紧急情况准备

,这就对生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满足这些要求的能力取决于平时积累的基础战前工业基础越强,战时生产能力就越高。你对战争前的紧急状态准备得越充分,在战争期间就越容易动员和转换模式。因此,所谓战时动员实际上是从平时备战开始的。平时准备不仅是战时动员的前提,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战时动员的最终效果。

回顾历史,九一八事变前,中国的一批知识分子,如钱昌照等人,预言中日将会发生战争。钱昌照利用向国民政府军事领导人蒋介石解释世界知识的机会,一直鼓励蒋介石为战争做准备。九一八事变后,钱昌照的提议终于被接受。1932年11月,国民政府成立了隶属于参谋长的国防设计委员会国防设计委员会绕过行政院院长汪精卫,由蒋介石直接领导。这是一个秘密组织,制定了抵抗日本侵略的国防计划。1935年4月,国防设计委员会被移交给军事委员会,并更名为资源委员会。现代战争需要工业建设,这需要开发矿产资源和其他资源,以及利用现有的经济基础。因此,当时国防设计委员会的主要工作是调查中国的自然资源和工业。利用前期积累的调查资料,资源委员会于1936年3月制定了“重工业建设计划”。之所以强调重工业的建设,是因为重工业生产的钢铁、机械和化工产品是直接用于军事生产的,而且当时中国的私营企业主要投资于轻工业部门,而重工业更加薄弱,因此只能依靠国家投资尽快建立基础。资源委员会成立后,在大批知识分子、工程师和技术人员的帮助下,它一直在迅速运作。一方面,它从美国、德国和其他国家购买了机器和设备。另一方面,它选择了像湘潭这样的内陆地区来建设钢铁厂、机械厂和电气设备厂。由于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的速度超过了国民政府的预期,许多准备工作要么没有及时进行,要么就被突如其来的战争打乱了。例如,湘潭重工业基地不得不放弃。然而,筹备工作为国民政府的工业动员提供了最基本的物质支持,也使国民政府并非毫无准备。全面战争开始后,日军一步一步封锁中国,接连切断后方的对外交通通道,使后方进口机器、设备和其他物资越来越困难。因此,战前资源委员会和其他机构进口的设备在战争期间的后方工业生产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战前建成的机械厂和电器厂迁至昆明、重庆等地,成为抗战时期后方相关行业的骨干企业。这是平时准备战时动员和战时生产的重要性。回顾20世纪30年代,中国不是唯一一个为战争做准备的国家。发动战争的法西斯国家不必说日本早在1927年就设立了资源局。从1929年到1936年,该局每年都秘密制定年度全国动员计划。其动员内容包括将工业生产纳入整个战争体系。希特勒上台后,德国实行了重整军备的政策,工业部门是重整军备的基础。在另一个阵营中,英国也在考虑利用汽车工业来发展航空工业,这在紧急情况下对现代战争至关重要。从战后总结来看,和平时期准备越充分,战时生产动员就越快。和平时代的工业基础越强,长期战争中的物质优势就越明显。

响应速度

响应危机,动员速度至关重要,它影响危机造成的损失和解决危机所需的时间长度等。动员速度越快,危机就越有可能被控制在更小的范围内,对日常流通造成的损害也越小。如果和平时期的准备也被视为动员的一部分,客观上,国家政府的反应速度相对较慢,工业准备过程中各部门的争吵直接减缓了购买设备和建厂的速度。然而,卢沟桥事变爆发后,钱昌照利用他在蒋介石身边的工作,提出了上海及周边地区主要工业转移的计划,并得到蒋介石的批准和专项资金。7月下旬,国民政府成立了全国总动员设计委员会,并决定立即实施粮食控制、资源控制和运输控制。资源控制由资源委员会和工业、军事和政治事务部、财政部、经济部、交通部和铁道部联合组织。从战后采取的措施来看,国民政府决策层的反应速度并不慢。

但是,当工业动员真正开始时,困难和阻力就出现了。本质上,反应的速度取决于人们对形势的评估和判断。钱昌照后来后悔中国准备战争的速度比日本慢。在循环中,人们的行为自动受到经验和习惯的引导。当关键时刻到来时,经验和习惯突然变得无用。然而,如果找不到其他替代的想法,人们将仍然习惯于循环的旧的行动模式,直到发现日常实践确实无法应付新的环境。然而,认识到旧的模式不能适应新的环境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的长度决定了动员的速度。由于近代中国的工业,特别是与国防有关的机械工业,主要集中在上海,国民政府工业动员的重要内容是将上海的工业企业转移到大陆,这不仅避免了外国投资,而且为长期抗战保存了物质基础。然而,搬迁过程并不顺利。7月28日,政府官员林继勇在资源控制会议上提议将上海工厂迁至内地。立即,一些人反对说“上海的机器工厂不能应付国有兵工厂,他们的设备真的不值得移动。”这是政府内部的差异。林吉勇说,虽然私营工厂规模小,但它们有自己的用途。此外,即便是中国的国有军事工厂也无法与克虏伯和斯柯达等外国军事工厂相提并论,规模也不能成为不搬迁的借口。经过同事们的劝说,林继勇下午从南京来到上海,第二天参加了上海机械行业协会的会议。会上,民营企业的老板们进行了热烈的讨论,最后几家大企业的领导带头表示愿意入驻,起到了很好的动员作用。国民政府最初只给了56万元用于搬迁,这显然是九牛一毛。经过领导企业的努力,金额增加到500万元。直到那时,相关负责人才试图说服和争取100多家愿意搬迁的企业。8月11日,以林继勇为主席的上海工厂迁移监督委员会成立。两天后,上海爆发了战争。战前,一群优柔寡断的制造商签约一个接一个地搬进来。这正式拉开了严所说的“中国工业的敦刻尔克”的序幕事后看来,国民政府至少从7月下旬开始进行工业动员,但直到8月13日战争完全升级,工业动员才真正开始。这表明,作为社会事件的关键时刻,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突然。形势本身的发展和人们认知的调整有一个渐进的过程。例如,当林季永一再敦促一位上海大企业家搬进来时,他得到了答案:“别太激动,林先生!我记得在“1月28日”战争期间,我们的工厂关闭了不到十天。”这是一个明显的例子,人们不容易打破经验和习惯的束缚。然而,社会不是一个整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适应时间。作为动员的主体,政府应该在被动员的企业之前打破旧的思维模式,更好的是超前于形势的发展。在这方面,钱昌照和林季永等知识分子出身的官员表现良好。

事实上,不仅私营企业的所有者不愿留下或搬迁,而且资源委员会设立的国有企业也不愿搬迁或不搬迁。例如,物理学家王守敬领导的湘潭机械厂计划在全面战争爆发后迁往云南。1938年2月23日,王守敬派往欧洲进行技术合作谈判的两名工程师写信给王守敬,反对将机器厂迁至云南。两位工程师给出的理由是,云南交通不便,购买原材料不容易,派人为客户安装机器也不容易。各种经营成本将会增加,信息交流不方便,使得在市场上很难与国外大企业竞争。3月1日和3月15日,他们给王守敬写了两封信,反复强调如果把机器厂搬到云南,他们会“害怕悔改”,他们的判断是基于战争不会延伸到湖南的预期。王守敬在给他们的回信中也透露了一种矛盾的心态。一方面,他说,湖南目前的局势是混乱的,“没有办法稳定人民和积极工作,不搬到云南”。另一方面,他说,“如果目前的局势在一两年内平静下来,那么我们将决定是否迁回湖南或提出另一种方法。”显然,王守敬自己也认为这场战争至多持续一两年。显然,战争的持续时间和范围远远超过了他们当时的估计。然而,当年5月,王守敬下定决心迁往昆明,并于7月完成搬迁,由国家政府投资兴建的机械厂得以保留,成为战时大后方最大机械企业的中央机械厂。这个案例表明,在紧急情况下评估和判断形势是极其困难的,任何决策者都将面临困境。然而,在危机开始时迅速采取最安全的措施,对于可能迅速扩大的危机来说,是最小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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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调整

产业动员意味着动员企业需要调整生产,把平时的生产变成战时的生产。调整涉及生产目标和生产方法。采用计划经济体制的国家,如苏联,都有工厂作为政府的代理机构。生产目标由政府直接设定,易于调整。对于采用市场经济的国家来说,情况更加复杂。一方面,战时需求本身就是一种市场需求,它会诱使企业从事稀缺材料的生产;另一方面,在市场经济中,企业毕竟有自主权,它们所响应的市场信号可能不符合政府对物质需求的排序,这促使一些政府采取“控制”政策,引导企业以半指令方式调整生产目标德国和日本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采用受控经济制度的典型国家。战前,国民政府首脑,特别是资源委员会,迷恋德日模式,所以他们也采取了一种控制政策来动员工业。

从市场的角度来看,当内部搬迁完成后,战时对国防物资的需求本身就会促使后方工业企业尽可能多地从事相关物资的生产。在战争初期,许多民用企业用来取代军事工厂来制造军事设备,如手榴弹、迫击炮弹、机枪零件等。随着战争的进展,后方企业仍有专业分工。武器和弹药主要由军械库生产。民用企业返回银行或从军械库接受备件和其他产品的订单。在种军民,机械工业是一个两用工业。由于这一产业在中国的发展水平较低,在战争期间,后方没有大规模的民用机械工业向武器装备的转化。直到1945年,后方民用机械工业收到的纯军事订单主要是刺刀和弹壳等简单产品。这与美国和其他国家非常不同。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美国最重要的政策是将民用金属加工业转为军用。战争期间,其汽车工业生产了3/4的飞机发动机、1/3的机枪、近80%的坦克、一半的柴油发动机和武装部队的所有摩托车零件。德国、英国、苏联和日本也不同程度地出现了民用工业向军事工业转化的现象。转换的程度由民用工业的制造水平决定。因此,和平时期的工业基础仍然决定着战时工业动员的限度。

由于在危机时期需要尽快供应大量材料,产业动员经常要求企业调整生产方法以提高效率。然而,也正是由于基础薄弱,后方工业企业在这一点上表现不佳。从民生机械厂的典型案例来看,它的确在战时实施了组织变革,以适应企业规模的扩大和业务的复杂性。此外,工厂还增加了新的生产设备。这些变化提高了民生机械厂的生产能力。然而,民生公司的卢作孚在考察美国工业后明确指出,落后地区的工业企业缺乏专业化,不能像实行福特制的美国企业那样实行分工合作和“批量制造”。从某种意义上说,卢作孚指出的中国后方工业企业的缺点是由于中国工业起点低,没有时间向美国模式演进。

德国在工业动员的生产调整中可能有更多的特点。例如,戴姆勒-奔驰公司在战争期间停止了纳粹政府的高端汽车生产,并生产了各种军用发动机和满载功率的卡车。为了迅速扩大生产,该公司采取了以数量取代质量的策略,减少了汽车上的各种配件,并毫不犹豫地使用劣质材料,因为消费者在战时并不重视客车的舒适性,而且军用车辆在送往前线时很快就被报废,所以没有必要将它们做得太精致。此外,德国汽车工业一直采用由高技能工人手工制造的工艺风格作为其生产方式,但这种生产方式限制了产量的增加。战争期间,大量战俘和外国工人被送往德国工厂,如奔驰,以补充劳动力,但这些新增加的劳动力缺乏德国工人的技能,不能满足生产需求。结果,梅赛德斯-奔驰调整了其生产模式,学习了美国的福特系统,并引进了装配线和专用机床,使战俘和外国工人能够迅速投入生产。生产方式的调整提高了德国工业战时生产能力,实现了高效的工业动员。德国装甲兵之父古德里安在战后抱怨说,德国汽车工业调整生产方法太慢,限制了德国坦克的供应能力。虽然这是失败的原因,但它也从侧面说明了调整生产方式对于工业动员的重要性。事实上,在危机时期,用数量代替质量是扩大生产的普遍原则。在中国的后方地区,尽管生产组织发生了罕见的变化,但以数量代替质量的战略仍被广泛采用。民生机械厂最初建造钢壳船,后来改造了木壳船,大大缩短了生产周期。中央机械厂生产的火力发电机组缺少进口零部件,因此只能犯简单的错误,牺牲产品的使用寿命。危机时刻生存第一,质量不是首要目标。

打造产业链

现代产业是一个分工精细的系统,产业链纵横交错关键时刻的工业动员必须始终专注于生产最重要和最迫切需要的材料。然而,产业链的存在意味着产业动员必须是全局性的当危机是现有流通中断的情况时,例如战争,建立新的流通成为经济动员的首要任务。一般来说,战争会破坏国际贸易,所以工业动员必须在很大程度上建立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关键材料和优先材料的生产必须确保原材料的持续供应,这需要动员原材料工业。材料生产需要设备,设备的供应和补充需要动员相关的设备制造企业。复杂的工业产品由零部件组成。不同的制造商可能生产不同的零件和部件。产业动员意味着必须动员所有这些支持制造商。材料生产出来后,必须运到需要的地方。否则,不管动员多少材料来生产,它们只能堆在工厂的仓库里。此外,现代工业的生产依赖于能源,能源供应的保障也在工业动员的范围之内。所谓产业动员,是一项一次性动员全身的系统工程。

199抗日战争时期,中国的工业动员是在封锁不断加深的环境中进行的。因此,后方的工业动员也具有完整的产业链性质。一方面,后方的许多工业企业已经尽可能地实现了自给自足。例如,与美国的机械工业相比,后方的机械企业缺乏专业化,所以他们“敢于制造所有的机器,能够制造所有的机器”毫无疑问,这种全方位的生产效率低于美国专业分工体系。不过,卢作孚也解释了中国工业不得不采取自给自足模式的原因:“后方工厂的设备标准不一致,准确率也很低,所以像样品这样的货物总是很难发货,尤其是工厂。其次,战时物资不整齐,运输困难,大多数订单无法按时交付。控制时间比自己安排一切要好。“另一方面,国民政府在实施产业动员时,从一开始就注重产业链的建设,向东部企业转移。以资源委员会为例。其后方国有企业几乎覆盖了所有重工业部门,如机械工业、电器工业、能源工业、冶金工业等。因此,产业链上下游的不同部门可以相互支持。结果,经过几年的发展,大后方逐渐演变成了战时的一个新的流通地。例如,煤是后方能源供应的基本材料。1938年,四川省资源委员会和当地企业联合成立了天府煤矿有限公司,该公司大量使用煤炭发电。为了增加运输能力,公司制造了自己的蒸汽机车,锅炉和机车的其他部件由民生机械厂和其他企业委托制造。结果,煤炭、铁路、机械、电力等部门形成了自给自足的体系。例如,在云南昆明,中央机械厂从云南钢铁厂获得原材料,并利用昆明湖发电厂发电。中央机械厂还为钢铁厂和发电厂制造设备。几个重工业部门也形成了自我循环,可以在不依靠外力的情况下维持战时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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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煤矿有限公司

,作为反例,战争期间德国航空工业受到产业链不完整的制约。与汽车工业相比,德国的航空工业更加依赖数量有限的高技能工人,其产量难以增加。结果,随着战争的进展,德国的航空工业也经历了与汽车工业类似的生产方式调整,减少了复杂的设计,引进了适合低技能工人的装配线和特殊设备。然而,到战争结束时,德国航空工业的情况是,飞机的制造机身只有在安装了飞机发动机和曲轴之后才能完成。然而,曲轴必须用特殊的机床制造,这种机床还没有制造出来。因此,产业链的不完整破坏了德国工业动员的效果。现代工业的分工体系要求工业动员也必须是整个产业链的动员,或者至少保证重要材料的生产能够由所有生产要素充分供给。

资源的集中

资源集中的原则是关键时刻生产的自然常识资源的稀缺性是经济学赖以存在的基础,这一点不会因为流通中断而有所不同。相反,现有的流通秩序混乱只会加剧干扰因素的流动,并对包括工业部门在内的正常经济活动造成阻力。因此,在关键时刻将资源集中用于生产以确保有效动员比以往更有必要。

战前准备以来,国民政府的决策层就知道中国缺乏发展战略性重要产业的条件。当资源委员会提出以规划方式建设重工业时,它希望人为地将资源倾斜到重要但基础薄弱的工业部门。1940年2月,蒋介石有了一个保证:“在这三年里,轻工业和重工业的成就,特别是钢铁、汽车和燃料的生产,有望翻一番,甚至翻一番。他们可以在这三年内实现自力更生。”“钢铁是制造现代武器装备的基本材料,汽车是重要的物资运输工具,燃料为社会运作和军事活动提供动力。因此,蒋介石把钢铁工业、汽车工业和燃料工业作为建设重点,在军事上和经济上都有其合理性。

在工业动员的具体过程中,生产要素和其他资源确实集中在与军事关系更密切的重工业部门。例如,战前,中国的机械工业集中在上海,而上海的机械工业以纺织机械生产为主,因为纺织工业作为中国工业的主导部门,为机械工业提供了最大的市场。然而,在后方,战时的机械工业转向生产动力设备、车辆和机床,纺织机械的生产被边缘化。1937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成立了三个调整委员会——农业、工业和矿业以及贸易——作为战时经济管理机构。其中,工矿调整委员会“负责促进全国工矿企业的调整,并对其亏损提供财政、交通方面的援助和补贴”1938年,国民政府成立了经济部,由主管资源委员会的翁·文浩领导。资源委员会也被军事委员会搁置,转到经济部。工业和矿业调整委员会也隶属于经济部,并更名为工业和矿业调整办公室,由翁·文浩担任主任。这种行政结构的设计实际上使工业动员更加集中。考虑到“由于战争期间交通繁忙,后方工厂很难转移到或供应原占用者所需的材料”,工矿调整办公室开始采购和储存工业材料供各工厂使用。1938年秋,工矿调整办公室设立了一个专门的材料仓库,处理国内外设备、材料和配件的采购、运输、储存和销售。各企业向物资仓库申请采购物资时,必须填写申请表,并提交至仓库业务单元进行严格审核。审核的内容是首先申请企业资质。私营企业必须向经济部登记,工矿调整部门有其生产情况的记录。其次,审查申请原料的用途和数量,并根据申请企业的物资储存登记情况考虑是否需要补充。如有必要,应签发购买许可证。在战时原材料短缺的环境下,这一举措无疑从源头上控制了工业企业的命脉,有利于政府按照自己的意图配置资源。此外,对于私营机械企业,工矿调整部采取了政府采购政策:“供应军用设备的制造,并利用各工厂的特点来划分各种机床,以实现工业所需机器的自给自足。”他等各种动力机器、操作机器和运输工具,分别促进生产的供求关系。换句话说,通过政府采购,工矿调整部门可以引导民营企业生产政府真正需要的产品,从而实现资源的集中和倾斜,进而实现有效的产业动员

的资源集中战略可能有利于一些优势企业,增强其优势。事实上,到抗日战争结束时,有人已经指出,国家政府的政府采购等政策使有限的企业受益,主要是大企业。例如,国家政府在其1940年的工业计划中说:"有许多私人机械工厂,但规模不大。"计划扩建顺昌、裕鑫、新中、恒顺、上海五家工厂的设备,逐步实现工具、动力机械、卡车的国产化。预计所需资金为400万元人民币和30万美元。“政策支持的偏见非常明显事实上,在同一时期,美国工业动员的主要订单也给了大型企业,如福特和通用电气,因为只有这些大型企业拥有最好的工程人才,能够满足政府订单在数量和质量上的双重要求。此外,德国的工业动员直到斯佩尔实施资源集中政策后才实现生产的增长。关键时刻不同于平时。物料需求类型和物料分配流程之间有一个顺序。动员的初衷是尽可能优先考虑有限的资源,以满足最迫切的需求。因此,生产中的资源集中战略是动员的应有之义。

199由于战前中国工业基础薄弱,国民政府内部存在诸多问题,抗战时期中国的工业动员远不如其他参与国。但是,这种有限的工业动员也为中国的长期抗战提供了重要的物质基础,这是必须肯定的。

虽然工业动员可以分为许多要素,如常规准备、反应速度、生产调整、连锁建设和资源集中,但在所有这些要素背后,最重要的是整合资源并使其发挥实际作用的系统和人员。动员意味着组织,这是一种人类行为,只能由特定的人来承担和实施。熊彼特在分析了流通的破碎状态后提出了企业家的概念,并指出正是那些具有创新意识和行动勇气的企业家承担了创造新流通的使命。同样,在任何关键时刻,生产动员的效率和成功取决于作为领导者和组织者的敏锐、创造性和责任感。抗日战争时期,钱昌照、林季永、王守敬等人在中国工业动员中的杰出表现就是充分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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