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道:我们为什么要学习哲学?

梁文道:1970年出生于香港,在台湾长大后回到香港。毕业于香港中文大学哲学系年轻早熟,对各种聚会感兴趣他有多重身份,包括电视主持人、文化评论员、知识分子、教师和广播员等。凤凰卫视推出的“八分钟开本”和“另类文学”等节目非常受欢迎。

梁文道微博

为什么有一天我们要学习哲学

那一定是因为我们处于极度遗憾和怀疑的境地,看着满屋子的书,我们有一种无限的陌生感。我突然觉得,即使我读更多的书,这毕竟与我自己无关。回顾20多年前,我开始对哲学感到好奇的原因仅仅是为了了解人生的意义和做人的法则。然而,虽然我现在充满了信息和概念,但有一天我真的“一天三次拯救我的身体”认真?苏格拉底有一句名言,所有的哲学学生都把它视为一块金子:“没有复习的生活不值得活下去。”有很多关于世界的零碎知识,生活回顾的方法和原则,但从来没有真正回顾过他的个人生活。阅读的好处是什么?知识越多,有时就越邪恶。在我

199的大学岁月里,我瞧不起一些充满“生活”的高年级学生。我觉得他们把哲学变成了肤浅的灵魂鸡汤。我怀疑他们一定是无知的人,不读书,什么都不说,所以我给他们起了个绰号叫“生命人”在我们的圈子里,只有研究古书和陶醉的理论才是真正的阅读哲学。因此,我们都非常喜欢关子吟先生的课,因为他不仅学识渊博,而且有着清晰严谨的学风和讲课风格,这与我们想象中的学术形象非常接近。虽然王老师在他的课堂和作品中总是提醒我们哲学是关于生活的知识,但我对学习的兴趣还是比生活大。当他阅读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和海德格尔的《存在与时间》时,他径直走进了花道。美丽的风景让人忘记了他出发的目的。

199的关先生后来失去了儿子,显得有些沮丧。他辍学好几年了。一方面,我们担心他;另一方面,我们感到遗憾,担心中国哲学界从此失去了一位令人钦佩的导师。由此可见,此时此刻我并不知道哲学的目的,更不用说什么是“慈悲”了(关先生曾用英语比喻道出了“与病人同甘共苦,共患难,共患难,共患难,共求生存”的真正的慈悲巧合的是,英语世界经常用“慈悲”这个词来翻译佛教的“慈悲”。com加“同情”是一种真正的同情。)

关先生的儿子韩毅十年前去世,当时他还没有正式出版一本悼念他的文集。表面上“教我陶醉——教我心碎”实际上是对自己的“哲学疗法”。然而,你会去哪里,其他的巨大痛苦真的被哲学对待了吗?如果哲学修养和管子一样好,殷不能忍受至亲之死,几年“郁闷”(所谓“郁闷”是指不想接触哲学研究),哲学能给我们什么指导呢?

梁文道微博

正当我被许多问题包围并陷入自我否定的时候,我碰巧读到了关子吟的新书《语言的无常——寻找方向的哲学思考》每个人都不应该认为这只是一本非常专业的哲学书。也不敢相信关先生的谦虚之言,想不到这一下子释甲骨文和《周易》,一下子又讲了脑功能的文集,真的复杂到不经纬迷的地步简而言之,这本书实际上可以告诉我们什么是哲学。

许多人知道“哲学”这个词是从“哲学”翻译过来的,“哲学”的字面意思是“对智慧的热爱的研究”但是汉语中的“着”这个词呢?在该书的第一篇论文《哲学从词“着”到“达·丁”和“潘士强”中,关先生以一种不同的方式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陈述。首先,他发现古人写“着”字有几种方式,“之”、“是”和“一”都是同音字表达“着”的例子,而破“着”是许多“着”的共同成分神秘之处在于,最初具体的“折叠”活动可以导致抽象的概念,如“打破怀疑”和“清楚地区分”王先生用类似海德格式的语源学方法,推导出“着”的本义是判断和选择,即明辨是非,明辨是非,就像打碎一捆茅草

不仅如此,“着”还可以用作动词,如西周金文中的“克者绝德”,意思是“能在各种情况下通过怀疑和选择来实践自己的美德”“尔雅”教“着”说:“着,于止”哲学不仅是对智慧的研究,也是对智慧的判断。如今,哲学在写作中常常被视为一门形而上学的学科,这是学究们的一个特殊职业。事实上,它应该是解决诸如“生活中的不确定性,人类社会中各种不合理的现象,以及人类存在的各种危机”等难题的努力。如果我们只把哲学看作是一场辨别概念的游戏,这实际上是智慧的衰退。

由于多年前的一次博物馆之旅,我开始对佛教和善意产生了真正的兴趣当时,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尊佛像被发现在它周围的黑暗中逐渐打开了一点光亮,仿佛整个人被送到了另一个世界。然后,我注意到他们脸上的微笑,就像有光照射在他们身上一样,介于在场和不在场之间。尽管它如此微妙,几乎不存在,但它决定性地改变了一切。很难描述,只有神秘的中文单词“几个”能传达它的神,“知道它有几个神吗?”虽然我以前读过几部经典,也知道一些佛教的基本知识,但我总是被那种微笑所迷惑。他们在笑什么?他们在紧闭的眼睑后看到了什么?

哲学曾经是一种生活方式。所谓的苏格拉底哲学,不仅仅是他与他人对话的方法和其中蕴含的辩证逻辑,也不仅仅是他在对话中提出的各种理论,而是他不写作、不上街、不与人聊天的生活方式。哲学从一开始就不是书面研究,而是一种生活方式。然而,后来我们都忘记了这一点,把它变成了一个远离日常生活的艰难游戏。在大学时代,关子吟曾多次告诉我们,即使是很多人眼中的理论家康德,也没有忘记区分“学术意义上的哲学”和“入世意义上的哲学”,后者是受到尊重的。

梁文道微博

既然哲学的目的是针对生活的状况并解决其中的疑问,我们就能过上深思熟虑和明智的生活。那么,它能帮助我们处理世界上最大的问题并帮助我们面对死亡吗?关子音先生的《语言的无常》中最感人的一篇文章是《谈悲情》经历过丧子之痛的关说:“试想,如果一个有一定哲学修养的人病了,知道自己的生命不长,他的哲学智慧自然会产生一定的力量。”古往今来,东方和西方哲学家一直在谈论死者和生者。我们总能在其中找到发电的资源。但是“假设我不是患了这种病,而是我的近亲,而且这种病已经到了难以发挥药石的临界点,那么会发生什么……”

非常令人沮丧。关先生实际上发现,“如果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亲属在受苦,即使我自己思考问题,也无助于减轻我的亲属的身心痛苦。”然后我们会发现哲学仍然很薄弱如果一个人对哲学有很大的信心,并认为它能解决世界上所有的困难,只有当他最需要它的时候,他才明白它的局限性。他的软弱和空虚将让人无法忍受。

然而,只有当哲学到达它的极限时,你才能看到它的本质和功能。关子音援引西班牙哲学家恩穆诺的话说,灾难发生的那一刻被描述为“理性的怀疑遭遇了内心的绝望”,“他们的相遇让我们找到了一个新的(可怕的)基础,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再次找到安慰。”简而言之,只有在我们消除了哲学万能的幻想,放弃了对理性的过分自信之后,我们才能在哲学和理性之间划出一条适当的界线。这就像知道人会死,但我们更珍惜生命。认识到哲学的局限性,我们可以“享受哲学智慧给我们带来的安慰”

更加巧妙。我们可以更超然地接受生活中必要的痛苦,而不是坚持理性的迷信,认为一切都有解决办法。这时,笑容出现了

关先生赞赏德国学者佩里斯·普里斯纳的《笑与哭》,认为笑与哭这两种极端的情感表达实际上是人类理性无能的反映。我们对这不可理解的荒谬大笑起来。当我们遇到不可避免的痛苦时,我们哭了。毕竟,笑和哭不是常态。在我们的关系中真正起主导作用的其实是微笑。如果哭和笑是所谓的“激情”,那么笑可以说是“柔情”,这是人类最深刻和最有意义的表达。“虽然微笑基本上是一种情感,但它可以与赤裸裸的激情保持距离”,甚至与“表达”本身保持距离。微笑代表将各种情绪置于“自我控制的距离”“在生活中的许多情况下,如尴尬、屈辱、悲伤、苦恼和绝望,微笑显示出超脱的可能性。”

学习哲学,如果我们学习一种状态,知道它的局限性,知道不可抗拒的命运和理性的无能为力,我们也许能够衡量它们之间的差距并超越理性。虽然他在这个世界上,但他与世界上的其他一切都是分离的。他很冷静,有进退的余地。这是佛陀脸上的微笑吗?

征集活动:摄影、绘画、有趣的文章、美食评论、视频、音频、

邮箱:2714644207qq.com

作者:请附上100个字符的简介和两张生活照片提交,并将其组织成

个主题:丰富而鲜明的想法、简单易懂的风格和

-5倍的个性-

▼点击

大家都在看

相关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