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先舞台评论|“里约”:视听精装舞台和孤立的嘉年华表演

引言

法国导演贝罗里尼以成熟的视听语言,将20世纪初的匈牙利戏剧《里奥姆》呈现为复古而不老套、精致而不落俗套。剧作家的游乐场元素成为导演结构舞台时空的骨架。整个表演浪漫而生动,但它让观众想知道我们应该如何欣赏和理解这幅美丽的想象画面背后的信息。

匈牙利剧作家福伦兹·莫尔纳尔(Ferenac Molnar)在1909年写了《Liliom》,这是一部发生在工业时代一个游乐园的爱情悲剧。110年后,他借“首都剧院邀请精心制作的戏剧”的机会会见了中国观众这一版本由法国圣丹尼斯剧院制作,由该剧院的导演让·贝罗里尼执导,他亲自表演了舞蹈、灯光和音响效果。虽然最初的旋转木马被“碰碰车”所取代,但舞台上的游乐园不会让我们想起今天的游乐园,甚至今天全球化意义上的文化娱乐场所。舞台上的视听精装背后是对复古元素的追求,对原创的意义传递的忠实,以及试图唤醒的狂欢色彩。

里美尤利亚

"Riom "静态图片来源网

"Riom "不是这位年轻的" 80后"院长第一次把他的作品带到中国。《塞祖安的好人》也于2014年登陆首都剧院,给观众留下了橙色灯泡、木制桌椅和贝罗里尼舞台上多彩服装元素的深刻视觉记忆。这一次“里奥姆”也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完整、流畅、舒适的视听美感。与年轻一代欧洲导演在舞台上咄咄逼人的审美挑衅和个人风格探索相比,贝罗里尼的方法更有可能让人想起近年来流行的“复古”风格,或者更古老的卡巴莱歌舞元素和民间幽默文化。

随着“跨界剧场”和“后剧场”等术语的激烈讨论,视觉元素已经成为剧场创作者更新观众视听体验的重要方式。也有不少剧团和导演将视觉艺术作为他们的创造性思维,或者仅仅作为戏剧表演的主体,比如罗伯特·威尔逊对空间和光的呼吁。菲利普·根蒂舞台上的偶和梦元素,酒店形式中的跨界多媒体场景的构建等。如果运用“后戏剧”理论,这些戏剧作品可以说是戏剧艺术技巧的“非等级”效果的最直接的体现,因此创作者获得了一个新的视角和舞台叙事的自由。例如,菲利普·颜培珊将戏剧语言视为探索人类潜意识的场所,他对“梦”场景的迷恋也使他能够通过一系列不合逻辑的视觉元素打开观众对潜意识的联想和想象。与上述导演和剧团相比,贝罗里尼的视觉元素并不是为了建立一种自给自足的逻辑。在舞台上,主客观的音乐和主客观的音响效果得到成熟和传递,并巧妙地相互转换和穿插,使观众在感受到感官之美后,能够更深刻地理解导演对原剧本情节和人物的熟悉、提炼和润色,最终将舞台建成自己统一的审美风格。

莫尔纳尔写的“里奥姆”故事发生在布达佩斯郊区的一个游乐园里奥姆是一个负责招揽顾客的调情者,他爱上了前来玩耍的少女朱莉。两人决定住在一起,很快就相继失业。里奥姆对生活越来越感到沮丧,她对朱莉的态度变得更加糟糕。她甚至开始扇朱莉一巴掌。得知朱莉怀孕后,里奥姆决定冒险和但丁一起抢劫美国,但抢劫失败,里奥姆自杀了。情节在这里进入了“奇迹”的场景。里奥姆被带到了天堂。在经历了16年的炼狱之火之后,上帝给了他一个返回地球的机会,代价是他需要为家人做一件好事,从而摆脱炼狱。里奥姆遇见了他的女儿路易斯,他以前从未见过她。他把从天上偷来的星星给了她,但是被拒绝了。里奥姆感到焦虑时还扇了路易丝一记耳光。里奥姆又一次离开了这个家庭,没有完成任务的鬼魂会再次回到炼狱,而露易丝悲伤地问她的母亲,“为什么我感觉被打败了但不痛苦?”

里美尤利亚

事实上,莫尔纳尔的戏剧在1909年于匈牙利首演时并没有得到理想的效果,在30场演出后结束。在简要介绍该剧的英文翻译时,伯纳德·f·格雷泽直言不讳地说,这部作品最初让观众感到困惑:“(莫尔纳尔)在该剧的第五场比赛中杀死了他的主角(利亚姆)。意图是什么?然后第六场比赛把他带到了天堂,但是第七场比赛把他带回了这个世界?这平淡的天堂场景是严肃的还是讽刺的?里奥姆是圣人还是普通的强者?布达佩斯显然很困惑在

演出期间,在北京聚阴剧院举行的一场对话中,贝罗里尼回答了观众关于舞台空间设计中“碰碰车”元素的问题:“整个舞台空间是舞台上方的舞台,因为有碰碰车的空间。”驾驶碰碰车时,每个人都会相互碰撞。通过这样的场景,我们展示了人们可能会给别人带来无意识的伤害。我们一起玩,但是我们仍然互相伤害,互相碰撞,然后我们又笑又哭。它的隐喻都包含在这里。”

巴赫金在区分中世纪的狂欢节和戏剧表演时指出,舞台和舞台上的脚灯实际上会破坏狂欢节,正如没有脚灯会破坏戏剧表演一样。狂欢节不是观众观看的一种景观,而是要求每个人都生活和参与其中。[3]贝罗里尼在对话中提到,“里奥姆”创作的初衷实际上是依靠一个户外娱乐空间,因此,带有复古色彩的表演确实可以与游乐园空间重叠因此,如果莫尔纳尔的戏剧能以这种方式实现,如果观众生活在狂欢节般的场景中,那么摩天轮下对冲动的爱情、婚姻和金钱冲突的描述,以及剧中演员的戏谑表演似乎就更具隐喻色彩。然而,回到舞台上,首都剧院的舞台灯光清晰可见,我们坐在观众中,暂时沉浸在华丽的视觉影像中。我们既不能生活在其中,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我们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注解

[1]李·科瓦奇,《疲惫的屏幕:文化与电影中的幽灵》,伦敦:麦克法兰d & Company,Inc .,1999.

[2)《菊印艺术交流——中外艺术家高端对话邀请讲座记录“戏剧,众生相”,微信公众号“北京人艺票务中心”,2019年4月8日

3]参见巴赫金全集,第6卷,主编,肖和贾、译,河北教育出版社,1998年;迪克·麦克考,《巴赫金与戏剧:与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迈尔霍德和格洛托夫斯基的对话》,伦敦:路特雷奇出版社,2015年《

作者简介

》是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和南京大学联合主办的双月刊杂志。2014年7月,南大戏剧、电影和电视艺术部成立,负责征集稿件和编辑该杂志。其目的是促进中国当代戏剧和影视创作的全面“现代化”。它拒绝权力和金钱的污染,坚持“说实话”。它的重要贡献邮箱是dramareview@126.com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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