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传奇的鲸落之渊:《神异经》的形色众生相

《神异经》是古代神话志怪小说集,想象力天马行空,记载了许多奇闻异物。今天梳理《神异经》里面的一些异人。

东王公,住在东荒山中一个大石室中,人的身躯,鸟的面孔,老虎的尾巴,身高一丈,头发皓白。坐在一头黑熊上面,四处巡视。他经常和一个仙女玩投壶的游戏,如果投中了,天宇会发出轰响,似在赞叹;如果投不中,天空会电闪连连,仿如嘲笑。

东方还生活着一种人,男的都身穿朱衣,腰缠白带,头戴高帽;女的都一身五彩衣服。无论男女,性子都谦恭贤良,与人相处,只会以礼相待,从不会冒犯对方;只会赞誉有加,从不会言语诋毁。如果见人有难,一定会拼死去相救。这是君子国吧?

尺郭,也叫食邪,生活在东南方,身高七丈,腰围也有七丈,头发乱蓬蓬的,戴着驱鬼的魌头面具,额头缠着赤蛇。他不吃喝日常的食物,而是以鬼为饭,以露为浆,早上吞恶鬼三千,晚上吞恶鬼三百。

朴父,巨人,和妻子两人一样身高千米,腰围也有千米。天地初开的时候,上天让这对巨人夫妇去开百川疏导洪水,但他们懒怠不用心,被上天惩罚,永久站立在东南方的大荒中。

旱魃,在南方出现,身高仅有二三尺,上身裸露,眼睛长在头顶,行走像风那样迅捷。他所经过的地方,都会发生旱灾。如果被人捉到丢进厕所,就会一命呜呼,旱灾也随之消失。

先通,身高一丈,腰围九尺,脚踏龟蛇,头戴朱鸟,左手倚着白虎。他知道河海的水有多少斛,清楚山石有多少斗,听得懂天下鸟兽的言语,可识百谷,可辨草木。在西南大荒中出没,凡人有幸见到,向他跪拜,会变得更有智慧。

饕餮,西南方人,身上多体毛,头上戴着猪皮帽子,性情极其贪婪,敛财无所不用其极,凌强恃弱,见到弱者就欺凌,见到落单的就抢劫。这一个国家的人都是这么一副德性。

苗民,生活在西方,腋窝下有翅膀,但不能飞。性情和饕餮一样,好逸恶劳,还蛮横不讲理。这两类人和君子国刚好相反,可以统称为小人国了。

獏伪,形状和普通人无异,穿一身打满补丁的破烂衣服,手长着虎爪。窥伺到有单身一人的,就偷偷跟在后面想吃人脑。它的舌头有一丈多长,伸出来会盘旋在地上。察觉被它跟踪的人,可以先诱它开口说话,再把烧红的大石投掷到它的舌头,它就会气绝而亡,不然脑子就会被它吃掉。

山臊,身长仅一尺多点,袒露上半身,捕食虾蟹,不怕人。有人晚上在野外过夜,用火烧烤虾蟹,走开一会儿,它就会悄悄潜来偷盐偷吃。有人试过把竹子放在火中烧,发出爆裂的声响,山臊听了会惊慌逃走。

河伯使者,白衣,玄冠,乘骑着朱红鬃毛的白马,有十二个童子随从。他纵马奔跑在西海的水面上,飞驰如风。有时会上岸,马跑到哪里,水就到哪里。凡是他停留的地方,都会雨水滂沱。幸好这位使者一到晚上,就会返回河里去。

鹄国人,生活在西海之外,仅有七寸大小。为人率真有礼,喜好读书,每一个人的寿命可长达三百岁。他们走路像飞一样,可日行千里。不怕任何生物,只畏惧海鹄鸟。海鹄鸟一看见这种小人,就一口吞下,寿命也会变成三百岁。被吞入鸟腹中的小人也不会死,反而海鹄鸟振翅高飞可以直上千里。这是真正的“小人”国了。

共工,生活在西北荒,人的面孔,披着朱红头发,蛇身,但手脚和普通人一样,也吃五谷和禽兽。性子贪婪凶恶,愚钝顽劣。

无路之人,身高二千里,腰围有一千六百里,两脚之间的距离就足足有千里那么大。不吃五谷鱼肉,只是喝朝露,一天要饮五斗那么多。喜欢在山海间遨游,不侵犯百姓,不干涉万物,与天地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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